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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温暖点点头。

她有点儿兴奋的睡不着觉了,因为她从来都没有想到过居然会这么快就醒来。

因为这一切都好像是变更了一样。

怀着激动的心情沉沉的入睡,一只手紧紧的扣着靳南城的胳膊,然后绕了过去,十指从他的手的缝隙中轻巧的穿过,一把抓住,眉目间停留着笑意。

紧闭着的眸眼,好像如睁开那般让人值得期待。

时间一转。

第二天,顾温暖那准时的生物钟让她睁开双眼。

结果身边的位置却是空的,听到衣橱被打开的声音,她扭过头看到挺直的如雕像一般的男人正在仰着脖子给自己系着领带。

顾温暖嘴角停留着一抹笑意。

悄悄的下床,到了靳南城身后,大叫一声然后迅速用柔软的双臂搂着靳南城的腰,脸贴在他硬的骨感的后背上,“你醒了怎么也不叫我一声。”享受的闭上眼睛,可是等了一会儿也不见这个男人有任何的反应。

靳南城用手解开腰上缠着的束缚。

可是刚触碰到居然有些不愿意松开,鹰眸颤了颤。

性感的嘴角挑起来:“不错,能够混到我的家里来,说吧,你要多少钱。”

“?”顾温暖心里疑问。

靳南城这话是什么意思,还以为是靳南城在玩捉弄的把戏,但是心里却不由自主的打起了鼓。

那双精灵一般的水眸盯着眼前的人,嘴唇因为要说话但是却未发出任何声音在颤抖。

因为日常没有太多的休息,所以脸颊显得有些骨骼,显得眼睛更加的大,屋内只是开了一些采光的辅助灯,看起来两个人朦胧的就像是在微黄色的雾里穿行。

“南城你是不是昨晚还没有休息好,所以……”一大早上的就在这里说胡话。

怎么感觉好像靳南城又是一夜之间就不认识自己了呢,眼神里还是完全的陌生,刚才问她要多少钱,就是把她当成另外一种人,而并不是他的妻子。

这一点,作为成年人的顾温暖还是看得出来的。

“所以什么?我认识你吗?”

一句话顿时就立马给打回了原型。

眼里带着不可置信,顾温暖看着眼前的男人。

她冲上前,拉着他得胳膊说:“不是……你昨晚上不是才想起吗?怎么这个时候,是不是病情又复发了?”像是在靳南城身上翻找什么重要的宝贝。

不断的上下摸索着,顾温暖突然感觉头皮一麻,脑袋后仰,双眼突出的盯着眼前的男人,只是他也渐渐的出现在自己的视线之内之时。

他言:“我不认识你了,要多少钱自己填个数字,然后滚!”

说罢,把顾温暖当成废物似的丢弃到了地上,随着一张在空中飘着的支票落地。

一种羞辱涌上心头。

昨晚上靳南城的眼神不会有错的,可是现在怎么变得居然连她都不认识了,这好像并不合乎常理。

赶紧爬起身来,抹了一把要掉出来的眼泪,张开双臂挡在靳南城面前。

“我不会离开的,这是你的家,但是也是我家,不信你可以出去问他们!”

“哦?你居然连我的家里

人都给收买了吗?”

真的是再好不过的计策了。

靳南城那双鹰眸顿时开始在眼女人身上肆无忌惮的打量起来。

手指指着她的胸前,然后朝上的勾起顾温暖的下巴:“你长得很好看,是我喜欢的那种女人,可是我真的对你没有半分好感。”

没有女人敢这么冒失的顶撞他!

靳南城撇开她的脸,手一拉领带固定好以后,整理衣领,勒了勒手腕上的名表。

走了出去。

在外面等候的佣人是要准备进来送早餐的。

低着头,恭迎着靳南城走出来以后。

就看到站在屋内一动不动,站着就像是一座雕塑的顾温暖,佣人以为是夫人和先生之间的事情就没有多管,而是默默的跟着进屋开始收拾房间。

直到楼下。

顾温暖换好了出门的衣服,但是她连楼都没有着急下去,看着下面和孩子们正在玩闹的男人。

脸上带着和蔼的表情,没有一点儿刚才的冷漠。

但是好像是捕捉到了来自某个地方的注视,于是靳南城抬起头看到了顾温暖,愣了一秒后,抱起保姆手里的十安就放楼上所看到不到的厨房里走去。

被抱起来的十安,脸上带着不解:“刚才不是妈咪在看我们吗?为什么我们要躲开啊?”

“你刚才叫那个女人什么?”

“妈咪啊。”十安不假思索的说,好像这么叫出来真的没有一点儿的奇怪。

但是在靳南城却是个疙瘩,他真得很不喜欢那个“陌生”女人。

惩罚的捂了一下十安的嘴巴以示惩罚,“下次不要叫陌生妈咪,你们妈咪早就死了不是吗?”

十安心情复杂,他是不是应该去后院叫医生叔叔过来给爹地看看,以前随便拉着个女人进家门就说她是妈咪,结果现在还跟他说妈咪已经死了。

真的是。

活生生的人就站在哪里,这种无稽之谈小孩子都不会相信。

十安:“那爹地为什么会以为妈咪死了?”

他不像其他小孩子那样哭闹,而是选择了沉着脸问问题,这么一问,捂着他嘴巴的靳南城的手松了松。

好像他真得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

‘顾温暖’怎么会死呢?

十安借机挣脱了靳南城的怀抱,看着表情呆滞的男人,十安那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就是遗传了顾温暖的水眸,盯着靳南城不眨眼道:“是不是爹地记错了,我记得妈咪昨天才跟我们在一起。”

“嘘,爹地没有记错,你妈咪是被我害死了,她在生愿君弟弟和相思妹妹去世了。”一只大掌颤抖的握着十安的脑袋,压在肩膀上。

十安却感觉这样子特别压抑。

“哦,那我可以去找十泉他们玩吗?”

“十安你是爹地唯一的孩子了,你不要离开爹地好不好。”坚强的男人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但是眼眸却是依旧的坚韧。

这就让十安挠头一样的不解了。

说妈咪‘去世’他还可以理解,但是十泉和多多现在正在幼儿园里,为什么爹地还要说这种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