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了指“自己”,不对,应该是支葵千里的头:“看她那态度,说不定要永远等下去。”
提了支葵千里的母亲,也提了绯樱闲。
唯独绯樱陌,他只口不提。
“太好了,你还是没变,我就放心了,伯父大人。”玖兰枢平静的神情下,带着强烈的杀意,“我在杀死你的时候,就不需要任何犹豫了。”
话音落下,他脚下的地板迅速裂开。
杀伤力极强的力量,迎面朝“支葵千里”冲去。
就在快到“支葵千里”面前时,一条拓麻想也不想就挡在前方:“枢!”
碎裂的地板悬在空中,骤然停下。
对上玖兰枢锐利的目光,他的声音仍旧坚定:“抱歉,但我不能让你伤害支葵,不能再让这孩子成为你们斗争的牺牲品了。”
“……”玖兰枢神色不变,“我可以认为你是站在元老院那边的吗?”
“是的,你可以这么想。”
“是嘛。”
二人的目光在空中激烈碰撞,“支葵千里”却带着笑绕过他:“不用担心,枢是杀不掉我的。”
“我暂时使用这孩子的房间,拜托你了,玖兰舍长。”
说是拜托,语气里却全无尊敬之意。
玖兰枢没说话,凝视着他转身离去。
远矢莉磨双手环胸靠在走廊尽头的窗边,一声不吭的看着他们走开。
第二天。
看着蓝堂英等人寸步不离的守着黑主优姬去上学,“支葵千里”双手插兜靠在身后的树上。
听完锥生一缕汇报的情况,他扯了扯嘴角:“恋人?玖兰枢的?”
异色双瞳里,带着满满的兴味。
“是的。”
“真有趣,所以那些家伙在保护她啊。”他低笑两声,随后又侧眸,“对了,我的血呢?”
他口中的血,指的是昨天锥生一缕趁黑主优姬在保健室休息时,手里拿的瓶子。
锥生一缕低头:“十分抱歉。”
“没想到你这么没用,算了。”“支葵千里”的视线落在人群中心的黑主优姬身上,“时机似乎快到了,即使放任不管,那女孩终究也会…”
剩下的话没有说完,话音又陡然一转:“还有工作,你给我好好干,这样的话,我就实现你的愿望。”
“是。”锥生一缕将右手放在左胸口,“我要让杀闲大人的人,也尝尝死亡的味道。”
这件事已经成了他的一个执念,也是支撑他活下去的动力。
“我一直从心底期盼着您真身的复活,玖兰…李土大人。”
是的,眼下操控支葵千里身体的人,正是玖兰李土。
假期的第二天,回家探望母亲的支葵千里被他的大伯父带去了元老院。
在毫无防备的状态下,被玖兰李土俯身。
另一边。
在锥生零的陪伴下,勉强再次入睡,但整晚都没睡好的玖兰初言,似是察觉到什么,突然从梦中惊醒。
她坐起身双手抱紧胳膊,竭力压下背脊升起的寒意,和心里一阵一阵涌起的不安。
母亲…
双眼微微合上,大片大片的血红色在眼前蔓延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