锥生零坐在椅子上,因她的举动,双手用力收紧。
再次感受到从他身上散发出的抵抗,玖兰初言有些无奈。
但她没有再像昨晚那样,而是将水杯放回桌上,淡淡的开口:“我还是人类的时候,曾亲自感受过极度渴血的症状,比你现在的情况还严重。”
这话,引来锥生零的瞩目。
“那个时候,我唯一的念头就是恨不得立刻去死。”她眼睫微垂,纤长挺翘的睫毛轻颤了一下,“可是枢把我救回来了。”
仍旧平淡的语气下,不知道隐藏着多少心酸。
她倏而看向锥生零:“零,我知道你憎恶自己的身体情况,也抗拒吸血,可如果你连血液锭剂都不喝,万一要是某次发作,你坚持不下去怎么办?”
血液锭剂,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血。
即使心里上的难关再难过,也总得为身体考虑。
当然,她这不是在削弱他的意志力,而是以他现在的身体情况,要是再不喝血液锭剂,恐怕真的会出事。
微俯下身,琉璃色的眸子与锥生零浅紫色的双眸对视,无比郑重的开口:“枢能把我救回来,我也一定有办法把你救回来,”
虽然她的心脏可以救锥生零,但碍于小时候母亲怕她会随便用这个能力去救人,就没告诉她具体该怎么做。
好在记忆里还依稀记得,母亲放在家里的那些书中,有一本记载了相关的情况。
她已经决定,等找到机会躲开玖兰枢,就回家一趟。
作为吸血鬼猎人的后代,又有理事长的教导,锥生零怎么会不知道被纯血种咬了后的结果。
玖兰初言和他的情况不同,根本就没有可以救他的方法。
而她的话,他只当她是在安慰自己,并没有放在心上。
微垂眸,锥生零看了桌子上的水杯一眼,拿过喝下。
气氛短暂的安静了一会儿。
想起自己来找锥生零的目的,玖兰初言这才问道:“对了,为什么之前那群女生要送我巧克力?”
“……”提到这个,锥生零看她的眼神顿时发生了变化,微妙中带着无奈,“具体的我也不清楚,反正是有女生拜托,让我帮忙拦下你。”
还是那种不顾他黑脸,死缠烂打的拜托。
无奈之下,他只能同意。
结果谁知道,她们居然来那么一出,甚至还当场告白。
停顿了一下,他又道:“应该是被你这张脸给迷住了。”
男女通杀什么的,也就玖兰初言有这个能力。
玖兰初言:“……”
*
夜晚降临。
漆黑的夜空中,一轮皎洁的月牙正散发着它的光芒。
教室里,从回来开始就在睡觉的玖兰初言悠悠转醒。
抬起头来,只见偌大的教室空荡荡的,少了好几个熟悉的身影。
一条拓麻正笑眯眯的看着手里的情书。
突然,闭眸养神的玖兰枢睁开眼睛,问道:“蓝堂他们呢?”
“说起来…”一条拓麻根本没注意周围情况,闻声抬头张望了一下,“我也没看到人,去哪儿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