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五斗米教造反,妖人孙恩借助邪法,连克数县,朝廷郡兵莫能与之敌。现如今,会稽郡、吴郡、吴兴郡、义兴郡、临海郡、永嘉郡、东阳郡及新安郡皆有贼人响应,气焰十分嚣张。”在孙恩造反的后没几日,建康城内便也得到了消息。
毕竟两地相距不远,而三吴地带又是晋王朝掌控的核心地带。
孙恩的造反,无异于给原本就衰朽老迈的王朝,又狠狠来了一记闷棍。
司马德宗打了一个哈欠,只觉得百无聊赖。自从他驱逐了司马道子父子二人后,朝臣的确也越来越看重他的意见。但是,朝廷上下对他或者说对大晋王朝真心实意的又有几人呢?
他表面上看着是高高在上,但却一丁点权力都没有。让下面人办点事情,一个个都是叫屈声连天,能找出各种理由推脱,就如那赈灾一事,朝廷难道不知道三吴水患,但国库空虚,也是无能为力。
当然,至于国库是怎么空的,那肯定要把锅推到司马道子父子的头上去。
赈灾的事情拖延的越久,最终引发出无法扭转的恶劣后果。
现在司马德宗已经很佛系了,任你外面闹翻了天,他也只装作是没看见,他身后有上皇爷爷的帮助,等到自己的诛元军练好了,直接用实力碾压那些不听话的人。
“任务发布,指挥新军驱逐建康附近五斗米教众。任务奖励,初级行军术。”司马德宗现在大半的精力都扑在了训练诛元军上。
他本人不会练兵,但好在有王曜景在背后指点,利用发放任务的形式,让新军的实力不断得到提升。
“要打仗了?太好了,整日里被困在这皇宫,也实在无聊。”司马德宗一听到这个任务,眼睛都亮了起来。他每天活动的范围只在皇宫之内,早就闷得受不了了。
“好了好了,孙恩一流不过是土鸡瓦狗,等朕的新军训练出来,打他们不过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司马德宗满不在乎的摆了摆手,开口说道。
王珣的嘴角抽了抽,也不知道皇帝哪来的底气。就他那所谓的新军,不过是由一群太监临时组建而成的杂牌军而已。每日里都只顾着操练各种奇怪的阵型,搞得花里胡哨的,这哪里是正经的练兵法门。
似那天下强军北府军,可都是靠日复一日的训练和充足的后勤供给,才能有如今的实力。
不过他瞧见司马德宗一副洋洋自得的模样,根本就听不见人半点劝,他只能暗自摇了摇头。
……
“跑起来,快点跑起来,给朕摆成一字长蛇阵!”在建康城的郊外,一千余穿着皮甲的士兵在拼命的奔跑着,而在不远处,司马德宗坐在轿辇上,正大声的呼喊着,显得十分兴奋。
对于没有统兵经验的人来说,想要做到令行禁止简直是无法想象的事情。但司马德宗只是训练了诛元军不到一个月,就能让整个军队做到如臂使指,这让不少懂得练兵的将领十分纳闷。
实际上,司马德宗的练兵能力几近于无,但他靠着完成任务的方式,得到了中级统率能力。由他统率的军队,只要人数不超过一万,就能够有纪律和战力的加成。
“这个所谓的一字长蛇阵,简直是瞎胡闹嘛,队伍拉得那么长,无论是防守还是进攻都会很脆弱,面对抱团的敌人,会很轻易的被撕裂。”司马德宗的轿辇旁边,还跟着不少朝廷的武将,他们看着在不远处蜿蜒前行的士兵,只觉得很荒唐。
练兵打仗,可从来都不是靠的是美观。想要让阵型坚不可摧,那就是站得四四方方。正如孙子有云:不动如山,徐徐如林。
“换成二龙出水阵!”司马德宗才不理会身旁那些将领的腹诽,继续大声的喊道。
他的话音刚落,原本摆成一字的队形就立刻分成了两拨,两条队伍相互穿擦,当真好似两条真龙在水中嬉戏。只是,这只会让懂得兵法的人看的更加尴尬和蛋疼。
在接下来的一个时辰内,司马德宗又让人演练了天地三才阵、四门兜底阵、五虎群羊阵、六丁六甲阵等一系列的阵法。
最夸张的就要数九字连环阵,一共一千人的队伍,就被分成了九道,一道才一百多人。阵型排列这么松散,敌人只要一个冲击,就能将队伍给切割的七零八落。78中文首发 . .
不过,这队形越是花哨,他们发现皇帝就越是满意,似乎恨不得再来一个森罗万象阵,把这一千人给分成一万份。
“有了这等强军,朕必定能横扫宇内,收复北地江山!”司马德宗看着变幻由心的军队,心中豪情万丈,似乎北方胡人不过土鸡瓦狗一般。
他身边的官员当真要看不下去了,要是正上了战场,这只军队被人三下两下打败,皇帝会不会直接就崩溃了?
“呜呜呜。”就在司马德宗雄心万丈之际,忽然间,听到了远处传来了号角的声音。虽然他军事经验浅薄,但也知道这是示警的声音。78中文首发 78zw. m.78zw.
“上皇爷爷说建康城外有五斗米教的余孽在作乱,莫非就是他们?”司马德宗旋即想到了最新的那个任务就是驱逐城外的五斗米教众,便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陛下,在南方十数里处,发现数千流民。”很快,一个探子快马赶来,大声的说道。
“流民?此地距离发生水患的临海、永嘉等地有七八百里之遥,若是流民,哪来的力气跑这么远?此中肯定有问题!”在司马德宗的身边,一个官员很快就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若说有流民从远处而来,也不是没有可能,但最多十几人一结伴,而不会是汇聚成数千人。这个规模,就不叫流民了,应该叫流寇,一些小的县城都可能会被他们攻打下来。
“走,咱们过去瞧瞧,如果这些人有恶意,正好也让朕的新军去练练手!”司马德宗从轿辇了站了起来,信心满满的说道。
而他边上的一众武将只觉得耳边隆隆作响,完蛋了,他们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