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洵气的额前青筋暴跳,正要杀出去鼓舞士气,边上的北燕上将拓跋昊,却先一步上马,抱拳道:“乱军丛中,刀枪无眼,汉将猖狂,且看末将为陛下取了汉将的人头!”
“有拓跋将军出手,孤放心的很,一切都看拓跋将军的了!”
拓跋昊听着燕洵的嘱咐,嘴角浮现嗜血的笑意,手提长槊,纵马飞驰,直接朝着汉军突营的方向凿击而来。
“谁敢挡我!?”
李存孝手里禹王槊横推,一个北燕偏将,顿时被扫飞出去,身子便好似腾云驾雾一般,直接撞倒了后面一大片的北燕士兵,发出了一阵痛苦的哀嚎声。
正在这时,一声震雷一般的呼啸杀声,陡然从乱军当中传了过来:
“汉将休要猖狂,某拓跋昊来取你狗头!”
李存孝抬眼一看,北燕大营深处,有一骑如飞杀了出来,马背上的这一员猛将,生的虎背熊腰,手中长槊挥舞如飞,所过之处,两边北燕士兵如同潮水一般,朝着两边疯狂退开......
“哇!琅琊名将拓跋将军来了,大伙儿稳住,稳住能赢!”
“哈哈,看拓跋将军如何虐杀这个汉狗吧!”
“草!汉狗小儿,还敢猖狂么,拓跋将军来了!”
......
被李存孝杀的慌乱不堪的北燕士兵,居然神情激动,士气大涨。
“此人便是北燕名将拓跋昊?!”
李存孝虎目当中,却是绽放出了惊喜的光芒,仰天大笑道:“好一个琅琊名将,今日看某杀你!”
吼!
一声犹如狮虎怒咆的声音,响彻三军。
李存孝双腿重重一夹马腹,连人带马,如同一道黄色闪电,朝着拓跋昊的方向狂奔杀去。
“找死啊,小儿!”
拓跋昊成名多年,列名琅琊名将榜前十,心里自视甚高,李存孝在他的眼里,不过是一个头铁的莽夫而已。
“左右军结阵,待本将军斩了这汉将之后,杀出营去,反扑汉军!”
拓跋昊手里长槊横舞,也拍马朝着李存孝杀了上去。
两人每踏前一步,整个人的气势便凝重厚实一分,边上的北燕士兵不由自主的让开了一片空地。
一百丈......
八十丈......
五十丈......
李存孝与拓跋昊两人之间的距离,在不断的缩小拉近当中,就在相距十丈之遥的时候,李存孝座下神驹惊嘶一声,四蹄重重的踏在地上,腾空飞起,李存孝手臂的肌肉,亦如同钢铁一般垒起,整个人踩在马镫上,陡然站了起来,禹王槊如同裂空斩下,气势雄浑霸道至无以复加!
拓跋昊心里凛然一惊,已失了先机,却也是激发了心里野性与血气,蓦地狂吼一声,须发怒张,好似一个野蛮狂暴的巨熊,运起全身气劲,横槊朝着李存孝劈斩下去!
铮!
重达一百多斤的禹王槊与拓跋昊的长槊在空中撞在了一起,两人几乎都是全力以对,这一击气劲雄浑激荡,空气气浪掀翻,边上士兵几乎立足不稳,直接被气波带的倒退了好几步!
李存孝身形雄伟如山,在马背上端凝不动,只是嘴角浮现一抹残忍笑意,道:“琅琊名将,也不过如此!”
却只见得拓跋昊连人带马被李存孝给挑飞出去十多米!
“这厮......这厮难不成是怪物!?”
拓跋昊汗如雨下,手臂咔嚓巨响,肌肉狂颤,仿佛骨头都已经被震裂了,持槊的右手虎口,已经震裂淌血!
边上的北燕士兵们,更是看的眼睛发直!
拓跋昊已经是燕北排的上号的猛将,曾经赤手空拳,力搏虎豹,往日里冲阵斩将,万夫莫敌,今日却是被这个汉将一槊击退,这汉将也太可怕了吧!?
众人还未来得及回过神来,李存孝已经策马再度杀了上去。
拓跋昊咬碎了钢牙,怒吼连连,豁出性命举槊相迎,两人杀作了一团,地面上烟尘滚滚如龙,双马交错疾驰。
战不十合,李存孝力贯双臂,禹王槊擎天怒斩,将拓跋昊的长槊击断,正中拓跋昊的头顶,格嚓声响,拓跋昊脑袋爆开,应声落马!
一代琅琊名将,死于非命!
李存孝毕燕挝杀出,绞断了拓跋昊的首级,提在手上,高呼道:“拓跋人头在此,谁敢来与李存孝一战!?”
殷红的鲜血低落在李存孝脸颊上,看起来狰狞威严,北燕士兵齐齐变色胆寒:拓跋昊如此武勇,居然被李存孝屠狗一样暴虐,谁还敢上前半步!?
一时之间,竟然无人敢上前搦战,北燕三军,朝后便退。
......
“如此猛将,古来少有,难怪陛下说将不过李,今夜大事成矣!”
天色黑沉,陈庆之却是立于山包之上,抚掌笑道:“赵云、关羽、张飞、黄忠等将军,可以率领白银狮子轻骑兵,准备追杀北燕大军,得燕洵首级者,记一等大功!!”
“喏!”
军机处的锦衣卫飞快的传递军令,大汉三军,士气如虹。
......
“报!”
北燕士兵脸色煞白,走到了中军,颤声道:“拓跋昊将军已经被汉将李存孝斩了,请陛下早作打算......”
嘶!
北燕王帐当中,响起了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
燕洵差点吐出一口老血!
感觉有种受了极大内伤的感觉......
北燕疆域不大,文武人才也不多,先是乌道崖心灰意冷的挂冠而去,再就是东方忌东江惨死......
现在北燕硕果仅存的名将之一拓跋昊又临阵战死,整个燕北都要大地震了!
燕洵仰天长叹道:“拓跋上将军战死,莫非是天要亡孤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