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轰轰!
夕阳城头的守城士兵们,耳膜鼓震!
远远的看去,那一群骑兵,就像是一群数不尽的蚂蚁,成群浩瀚而来!
马蹄轰响,地面开始震动,滚滚烟尘席卷如龙!
天地之间,充斥着令人窒息的恐怖杀机!
“这......就是公孙将军的白马义从!?”
“杀的异族胆寒,保幽州平安的白马义从!”
“一看就知道战斗力强大啊!”
“羊祜将军呢......不妙了,大军来袭啊!”
夕阳城头的守军们,纷纷惊呼出声。
当年,三万白马义从,席卷草原荒漠,杀的匈奴、鲜卑异族小儿,不敢夜晚啼哭!
今日,有十万白马义从,卷土重来,也当真是骁骑无双!
精锐!
绝对是当世最精锐的骑兵!!
一向治军严谨的羊祜,都挑不出半点毛病来......
他镇守右北平郡,也有数年,知道白马义从挑选士兵,全部都要求腰粗膀圆、骠悍强壮的青壮猛汉才行!
“众将士听令,准备出战......先挫挫白马义从的锐气!”
在白马义从奔袭至夕阳城下数百丈之遥的时候,羊祜锵然拔出了腰畔的长剑,肃然道:“白马义从又如何,骑兵不是天下无敌的......”
......
......
夕阳城下。
大汉公孙军旗迎风飘扬,旷野千里,白马纵横!
年青英俊的白马主将公孙策,驱策白马,停在阵前,望着背后十万白马义从,他的心里充满了自豪的情感......
公孙氏在漠北经营数年,家底还是如此雄厚!
白马军中大将公孙范扬鞭笑道:“当年的白马,杀的异族闻风丧胆......今日十万白马义从再起,席卷幽州,都没有问题,区区一个右北平郡,焉能挡得住?”
公孙范也是公孙瓒的兄弟,生的腰粗膀圆、骠悍强壮,不过此人脑子简单,倒不如公孙策明白事理。
另一员大将田豫却是皱眉道:“羊祜领兵布阵,颇有章法,公孙将军当时败在他的手里,绝非幸至,此时断然不可小看了此人!”
哼!
公孙范不满的哼了一声,道:“怕个卵!上一次只是八千先锋军,被羊祜的阴谋给算计了,如今我军有十万白马义从,羊祜纵然有通天之能,也挡不住白马义从的铁蹄!”
眼见得这两人有互掐的架势,公孙策抬了抬手,凭空虚按,示意这两人噤声不语,侧首问身边的公孙宝月:“姐,羊祜并非是易与之辈,若是被他坚壁清野,固守城池,我们骑兵不利于攻城啊......
公孙策穿着一身雄武的盔甲,眉目间依稀有七八分公孙瓒的威仪了......
他这个年纪,能登上龙头宝座,就是因为他不但跟他老子公孙瓒很像,连公孙瓒带兵的本事,都学了七八分!
“骑兵攻城不利,只是汉军的支援,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了,如果等到汉军从背后发动突然袭击,羊祜就算是再怎么会用兵,也可破之......”
白马帅旗下的公孙宝月,也是穿着一身盔甲,颇有一种英姿飒爽的巾帼美人风姿......
她倒是没有小看羊祜,不过芳心之中,显然是对自己爱郎刘昊更加看好。
白马义从,数万骑兵,兵临城下,开始疯狂的搦战。
攻城战,不是白马义从擅长干的事情。
将羊祜诱使至城外,进行野战,这才是白马义从骑兵们最希望看到的事情......
“快看......城门开了!”
“哈哈,城门开了,羊祜按捺不住,出城来正面对阵了!”
“机会......一雪前耻的机会终于来了!”
公孙氏众将,心里逐渐开始激动起来。
公孙策愕然,道:“羊祜是个沉得住气的大将,怎么会突然出城迎战?”
“没那么简单!”
公孙宝月纤指指着缓缓洞开的夕阳城城门方向,缓缓道:“你们看!”
只见得,夕阳城内,一员大将不慌不忙,骑乘坐骑,手里长|枪一廷,叫道:“随本将出城迎敌!”
羊祜背后数万精锐悍卒,齐齐怒吼一声,杀了出来!
若仅是数万人兵卒,两军对决,公孙氏自然是没有什么好虚的地方。
羊祜手里帅旗挥动,部下不少兵卒,开始结成了一种奇妙的阵势,当先是无数辆木车,挡在最前......
“这......这是什么鬼啊!?”
公孙范心里惊疑不定。
他跟着公孙瓒纵横大漠,曾经见识过凶猛残暴的异族铁骑,身经大小数十战,出生入死,却是没见过造型这般奇异的“铁车”!
“我知道了,这是......这是战车!”
大将田豫,皱眉说道:“羊祜摆出这么多战车,这是想要做什么?”
“在春秋战国之时,诸侯乱战,那时候就有战车驱驰于战场之上,强大秦国战车所及之处,更是万军辟易,六国悍勇之卒尽出,也不是对手!”
公孙策饱读兵书战策,当下也是深吸一口气息,惊异道:“我知道了!羊祜这是想要仿效春秋国战,以战车列阵,来对付我们白马义从!!”
公孙范满不在乎地笑道:“呵呵,想挡住我们白马义从,确定不是在搞笑?若是让俺领十万白马义从,即刻可以踏平之!”
对阵的羊祜,面对十万大军,一点惊慌的心思都没有,冷静的下令,调度手下战车布阵完成之后,驱车出阵,放声叫道:“公孙范,你不过匹夫之勇,前些时候,为本将所败,今日又带了大军,前来送死乎?”
“草!”
公孙范火爆性子,一点就着,扬刀叫道:“羊祜小儿,安敢猖狂?想用什么鸟战车,挡住我白马义从冲锋!?简直在做梦啊......某杀你,如同探囊取物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