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正在小妾服侍沐浴着的陶谦,听到了前门传来那一声轰天巨响,猛然惊醒。
“哎呀,老爷,管他什么事呢,咱们继续洗咱们的……嘻嘻……”小妾娇媚的想要替陶谦搓揉身子。
“滚开!”
陶谦哪里还有心思,一把推开了她,以跟自己年纪绝不相符的速度,爬出了温泉。
随手披了一件衣服胡乱穿上,就朝前门跑去……
……
“老典,差不多了!”
刘昊懒懒地说道。
才进徐州,还是不要做的太过,也给陶谦留一分面子。
做大事的人,要沉住气,不能就因为这么一件小事,破坏全局,直接跟陶谦火并。
现在折断这几个扈从的手脚,让他们彻底成为废人,一辈子不能再起,已经差不多了。
听到刘昊的招呼,典韦一对虎目之中的杀机潮水般退去,雄伟的身子屹立在刘昊身侧,犹如一尊威风凛凛的神像。
陶商手指颤抖,指着典韦,破口大骂道:“来人,杀了这个家伙,快杀了他!”
杀典韦?
刘昊嘴角悬着一抹冷酷的笑意,左右环顾,帝皇真气流转,威仪凛然。
守卫陶府的徐州兵卒们,神情震骇惶恐,握着武器的掌心里,全是汗迹,根本没有一人敢上前半步。
有个统领模样的将领,满头大汗地道:“大公子,州牧大人吩咐,没他的命令,谁也不敢擅自动手……”
陶商面如死灰!
他父亲是徐州州牧,他却不是!
“现在,知道我是谁了”
刘昊玩味一笑,却连看也没有多看脸色苍白的陶商一眼,只抛下了一句话,就朝着陶府内走去。
“以后不要随便遇着个人就跑出来装逼,容易遭雷劈……”
陶商吓的瘫倒在地,泥雕木塑似的。
陶商不识相的挑衅,搞的陶府鸡飞狗跳,总有陶府的忠心老仆比较识趣,忙不迭在前边带路,引着刘昊等人去设宴的大厅。
正巧,在门口遇到了换了一身衣服的陶谦。
陶谦眯着眼笑道:“呵呵,子轩……刚听到有异响,听下人说,是府前的石狮摔落台阶,没惊着子轩吧?”
从那猛跳的眼皮子跟抽动脸颊肌肉来看,陶谦分明已经从听下人禀报了前门发生的事情,可他当做一切都没有发生。
心机城府,比陶商高到不知哪里去,真是老狐狸一只!
刘昊心里腹诽着,也淡淡笑道:“陶大人,我杀过颍川黄巾数万,也曾冲击过西凉二十万铁骑的大阵,别说是两尊石狮,就是天上仙狮踏临凡尘,也没什么好惊的。”
陶谦笑容一僵,道:“子轩真是英雄豪气,快请进吧!”
说完,他自己先快步进了厅去,趁着这空档,军师刘伯温走到刘昊面前,摇头哂笑道:“主公,这陶谦心机城府深沉,他那儿子,却太不成器啊!”
说陶商,陶商就来了。
才坐定,酒都没喝几杯,陶商就哭丧着脸跑进来了。
一见着陶谦,便嚎哭道:“父亲,这个刘子轩,居心叵测,是想要杀您啊,全靠儿死命拦住了他,折损了十来个手下大将呢!”
噗!
刘昊一口酒水喷了出去,这州牧公子陶商,看来不是一无是处,还有不要脸的特点啊!
“汗!什么鬼!”
“这一来就火并了!?那这一出鸿门宴,还唱得下去!?”
体内在座的徐州士族豪阀的代表们,瞬间懵逼!
徐州文武,济济一堂,其中还是不缺有识之士的,譬如这个陈登陈元龙的父亲,陈珪。
这个座位很靠前的老人皱眉不语,心想:“陶商,小人也,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啪!
陶谦一巴掌拍了过去,打的陶商那白皙的脸上多出了五道清晰可见红指印!
陶商眼珠子都快瞪出了眼眶,捂着脸道:“爹,你打我?”
陶谦冷笑道:“打死你也是轻的!不成器的混账东西,给老夫滚下去!”
宴席之上的众人,眼观鼻,鼻观心,都只当做一点都没有听到。
“子轩,我先敬你三杯!”
陶谦呵呵笑道:“老夫年岁已高,这大汉天下,以后终究还是要看你们年轻人的了!”
他是笑容里,藏着不甘。
如是他能年青十岁,今晚只怕就真是一场鸿门宴,直接演变成全武行。
现在,刘昊打了他儿子的脸,他还要隐忍赔罪。
刘昊却直截了当的说道:“恭祖(陶谦的表字),我这次来徐州交接州牧印信,豫州空缺,你什么时候动身前去?”
这毫不掩饰的试探,让宴席上一片静寂。
陶谦,也被打乱了阵脚……
“你娘的,刘子轩还真是不按常理出牌……这话就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如此随意的说出口?”
好在陶谦不是没有准备的,在刘昊来之前,他就已经是做好了各种应对的说辞。
当即开口道:“呵呵,子轩,你有所不知啊,这个徐州看起来繁华,其实都是各大家族合力维持着局面而已,老夫倒是想调去豫州,把这徐州让给你,但是心里不安呐!
陈珪陈老,德高望重,你来跟刘子轩将军讲一讲我等难处……”
陈珪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道:“子轩远道而来,可能还不知道徐州的具体情况吧”
“徐州上下兵马步兵卒也有数万人,现如今,靠近泰山郡的开阳一地,已经被臧霸给占据!他手下有大将数员,兵力数万,丝毫不把陶大人放在眼里,还经常扬言要打破城池,鸡犬不留……”
刘昊淡淡笑道:“这臧霸,敢如此猖狂?”
“可不是嘛!”
陶谦顿时化身忠君爱国的大汉贤臣,道:“徐州兵力疲弱,无力讨伐此贼,子轩你向来就有名将之称,神武无敌,只要能把臧霸解决掉,老夫便能放下担心,从徐州到豫州,也无不可……”
“这个提议,你觉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