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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说,昨天晚上……小井曾逃到这个阁楼里?然后又在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coco不知道,只觉得空气中的恐怖因子更浓郁了几分,瞬间觉得连旁边的家具也变得阴森恐怖……她不敢往下细想,更不敢拿着这个头发去找乔桑榆,只是克制住了尖叫的冲动,打开了门夺路而逃…………

“乔小姐,您这是未经许可的私闯!如果您不马上离开,我有权利报警。”一堆警卫正缠着乔桑榆,为首的那个西装革履,自称是保卫科的管事,说话冷漠严肃,“您也是公众人物,弄得太僵对您没好处吧?”

“滚开!”乔桑榆根本不听。

她都已经来这里了,就差一步,就能为小井找到真相。

怎么可能会走?

“乔小姐!”那人义正言辞地叫住她,身后的警卫已经站成了一条直线,大有下一步就动手的架势,“我们这里马上就要清理打扫了,拜托您不要妨碍我们的工作,可以吗?”

“不能清理!我朋友死在你们这里……滚开!我会找到证据的!”谁和她讲道理都没有用。

“呵呵,乔小姐,怎么可能有人死在我们这里?”管事的嗤笑,拦住了乔桑榆试图继续翻找的动作,“请您拿出证据!或者,您也可以先报警,然后让警察拿了搜捕令过来,否则……”

话说到一半,他因为身后“噔噔噔”的脚步声噤声。

那是有人从三楼跑下来的声音。

管事的眉头明显一紧。

而coco尤不自知,气喘吁吁地跑下来,到了乔桑榆面前才回过神来,眼神闪烁着避开,原本苍白的脸色越发血色尽失。

“你找到了什么?”

“没……”coco否认得很快,她立马摇头,身形却微微有些颤,“什么都没看见。”

乔桑榆的面色一沉,正要发作,口袋中的手机却响了起来。

是祁漠打来的电话。

“喂?”面对着周围一群人,再讲电话,乔桑榆的口气有些冲。

“你怎么不让我的人跟着?”祁漠的声音有些冷,听起来似还有些不高兴,“杀小井的人抓到了,我到哪里接你?”

***

听说“抓到了凶手”,乔桑榆便没再继续为难这群安保人员,冷冷地一撇,抬脚离开。

coco立马跟上。

那个管事的一直沉着脸,原本巴不得她们赶紧离开,现在却在她们要走的时候,面色阴沉地试图要追。只是他才刚抬脚,那个门卫却按住他的肩膀,小声提醒:“我们打不过那个乔桑榆……”

他刚才一下子就被甩飞了。

“去三楼。”管事的那位只能沉着脸隐忍下来,压低了声音朝自己身侧的人交代,“看看怎么样了?”

那人点头,立马冲上三楼,然后又快速跑下来,没有说话,只是安抚地点了点头。

可是,管事的那位依旧不放心。

毕竟,刚刚coco是从楼上下来的……而且似乎还在楼上呆了一段时间。

“去送送。”

***

乔桑榆没等祁漠过来接,她下楼直接拿出了车钥匙,要径自开车离开。

coco欲言又止地站在一旁,还在犹豫着搭不搭她的车?

“上来吧!”乔桑榆冷然睥睨她一眼,依旧没有撤销对她的怀疑,“一会儿去警局,也有你的一份!”

说话的同时,她在院子里倒车。

coco往后退了退,努着唇不想跟:她不要去警局!不管有没有犯罪,这件事已经闹大了,她现在过去,媒体肯定会拍到!到时候报纸会怎么写她?她是无辜的,她什么都没有做啊……

“coco小姐。”看她不想上车,那位管事的立马走了过来,唇角噙着笑,但脸上的“善意”却叫人不寒而栗,“我是您的粉丝!看您的脸色不太好,您没事吧?不如您休息一会儿,我开车送您回去?”

“不……不用的。”

coco想走,却被那个男人拦住:“您怎么一副受惊的样子?是不是在三楼……看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

不干净的东西?!

他是指什么?

coco的脊背一寒,恐惧袭上心尖,她仓惶地摇头,脱口而出:“没有!我什么也没看见!”然后飞快地奔向乔桑榆,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另一边。

祁漠挂了电话,踢了踢地上的男人:“都听到了?”

刘总顿时更慌了,脸上的汗水渗得更多,几乎是朝祁漠跪下:“您……您怎么能说凶手找到了呢?我刚刚就说了……那件事不是我干的!她一个小姑娘,和我无冤无仇的……我杀她干什么?”

况且杀人是违法的啊!

他脑子又没问题,怎么可能亲手去杀人?

“嗯。”祁漠闲闲地应了一声,根本没把他的话听进去。自己往旁边的高脚椅上一坐,打量着这个宽敞又昏暗的空间:“谁把灯开一下?”

他也是刚到这里。

然后很简单:冲进来,确认了刘总的身份,问了几句以后,直接把他按趴下,控制住全场。

灯开了。

炫彩的光影被覆盖,原本昏暗的t台被照亮,而那几个穿着几片羽毛的模特手足无措地站着,在明亮的灯光下脸色微窘,却不知道应该遮哪里?祁漠看了一眼,就把目光移开了。

“让那几个走。”他背对着她们,朝下属比划了一下,在乔桑榆到来之前,先做环境的整理,又朝那个刘总看了一眼,“对了,把他拉下去穿穿好。”

这位青年才俊还真懂得享受!

大白天的,居然租了个场地,在这里办s-e-x-y秀。

他得在桑榆到之前,把这些露骨的东西都清理干净……

“诶!我们有话好好说啊!”

刘总被稀里糊涂地拉下去套了件衣服,又被稀里糊涂地拉回来,继续半趴半跪地匍匐在地上。他被折腾得隐隐崩溃,但是知道了祁漠的身份后,又深知自己招惹不起,只能服软着说好话:“那事真不是我干的!都是误会啊!”

他刚刚已经把前因后果都说了——

小井的确是他骗过去的,为了“办完事”给coco化个妆,弄得漂漂亮亮再介绍给自己兄弟。可是没想到他那位兄弟昨晚喝醉了,直接跑到房间里,把小井错以为是coco,按床上就又亲又摸……

反正一个是醉鬼,一个是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他本来就想顺水推舟算了!可是没想到那个小井挣扎得厉害,踹了兄弟一脚突然就跑了,他们一起追出去的,当时小井衣衫不整地不敢往楼下跑,就跑上了阁楼……

他们没敢追上阁楼。

租用别墅的时候,他们就被交代过,阁楼不外租,也不能上去看。昨天晚上,似乎阁楼也正好有人,小井尖叫着冲上去,不足两分钟就没了声音。

后来一个高高瘦瘦的男人下来,只淡淡地说了一句:“人我们做了,你们继续玩。井水不犯河水。”

事情就是这样。

他们招惹不起,大家也都不是一个圈子,所以各做各的事。

“其实……”刘总试图把事情再解释一遍,却被祁漠止住。

“我知道。”他打断他,冷冷地睥睨了一眼,直白出声,“不过没兴趣。我只要你承认,一切都是你干的,懂吗?”

他不想节外生枝。

至少对乔桑榆,不适合太复杂的结果。她的朋友死了,她急需要一个交代,他便先给她一个交代,让她的恨意可以有宣泄,可以放下。

至于小井……

可能,是她撞见了不该看的东西。

只能算她运气不好,他也帮不了她。

“为什么?”刘总一脸的不愿。

祁漠微笑。

“就凭你斗不过阁楼里的人,也斗不过我。”恃强凛弱,就是这么来的。

乔桑榆到的时候,刘总已经气息奄奄。

一半是被打的,一半是被吓的。

“他是凶手?”乔桑榆跑过来,二话不说地揪住了他的衣领,情绪失控地吼出来,“你为什么要杀小井?你们为什么要对付她?”小井什么都没有做错,她从来没有影响到任何人!

“呃……”

刘总吃痛地低吟,脸色涨红又扭曲。

他的肋骨大概是被祁漠后来的那一脚踢断了,脊背也疼得厉害,乔桑榆这样“搬动”他的身体……他有种骨骼错位的痛感。他只能僵着身体抽气,根本没有办法回答乔桑榆的问题。

“是你布置了小井自杀?”一路的奔波折腾,乔桑榆已没有动武的力气,只能拧着他的衣领,越揪越紧,“混蛋!你害死了她,还想让她不明不白地帮你背黑锅吗?你这个人渣!”

差一点,小井就会以“自杀”的名义下葬,一辈子蒙受不白之冤。

可是现在又能怎样?

纵使真相大白,小井也回不来了……

强烈的颓丧感涌入心间,乔桑榆只觉得又愤怒又无助,她恨不得用最大的力气打死他,恨不得用最恶毒的语言去骂他,但是她都做不到。她想哭!但是她不能在凶手面前哭。

她能做的,就是不断加大指间的力道,用尽自己的全力去抓他的衣襟,越揪越紧……

而刘总的呼吸被,脸越涨越红。

祁漠完全坐视不理。

反正人他已经打过了,已确保他没有能力站起来反击,所以任凭乔桑榆这么发泄折磨,祁漠都选择静观其变。直到刘总的脸涨得由通红转为紫红,差不多要出人命,他才上手制止。

“桑榆。”他叫她的名字,在她身侧蹲下,大掌覆在她的手背上,轻轻往外拉了拉,“松手。”

她没放。

“桑榆?”他又催促了一声,抬眸却看到了她满眼的泪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