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瓦达索命(Avada Kedavra)!”
一声凌厉的低吼声,从伏地魔嘴中传来。
对于琼恩-哈特而言,他最后残留的意识所看到的,除了伏地魔那张惨白的脸庞、以及充斥双眼的恐怖绿光之外,仅有依稀可见的惨淡的鲜红色与金色的混合。
接着,他就失去了一切的意识。
所能感受到的,只有——
痛苦!
大脑如同快被撕裂了一般,又仿佛有着千万只蚂蚁在头颅外撕咬着。他挣扎着想要恢复意识,却又完全无法掌控自己的意识与身躯。
整个人仿佛在一片无边无际的荒野中,无助的漫游着!
……
不知过了多久——
琼恩突然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七又三分之二英寸……”那个熟悉的声音说道:“邓布利多,如果黑魔王的杀戮咒向右偏斜七又三分之二英寸,那么我们面前的就会是一具尸体。”
“哦,西弗勒斯……”阿不思-邓布利多似乎松了口气:“我能否理解成,他现在还活着?”
“没错。”西弗勒斯-斯内普带有几分怒意的说道:“理论上他在一年零三个月之前就已经死了,我当时还亲自参加过他的追悼会……但事实上他现在还活得好好的,如果那几块碎石没有将他那还算凑合的脑袋砸坏了的话,他可以说是毫发无损!”
“我很想和你解释,西弗勒斯。”邓布利多似乎有些尴尬的笑了笑:“不过这是一个很漫长的故事……”
“我不需要任何解释,和我又没什么关系!”斯内普冷淡的说道:“如果我没看错的话,看他这样子,再过三五分钟,他就该苏醒了!”
然后,只听见一阵急促的马靴踏在地板上的声音……有人似乎大步离开了。
……
“哦,梅林的胡子!”又有一个熟悉的声音……
菲尼亚斯-布莱克的声音从另一侧、似乎是墙壁的方向传来:“邓布利多……如果我没理解错西弗勒斯刚刚那番言论的话,那就是琼恩-哈特其实还没死?”
“是的,你没有理解错,菲尼亚斯。”阿不思-邓布利多回答道:“琼恩还活着,所以你手臂上的黑纱应该可以取下来了……”
“这是戴丽丝逼我带上的……嗯,是她逼得……”菲尼亚斯-布莱克连忙解释道。
只听见“嘶”的一声,仿佛一块布片被撕了下来。
“哦,我差点忘了!”菲尼亚斯-布莱克突然大喊道:“我现在得回校长办公室……伊丽莎白-博克和尤普拉克夏-摩尔好像似乎在准备欢迎仪式、欢迎我们之中有新成员的加入……该死,她们似乎连会场与宴会的画像都布置好了……”
“是的,我很遗憾……”邓布利多摇了摇头:“恐怕伊丽莎白和尤普拉克夏要再等待一段时间,她们准备的东西才会派上用场了。”
“那我先告辞了,邓布利多……”菲尼亚斯-布莱克的声音,似乎越来越远。
“病房里怎么这么吵闹……病人很虚弱,他现在需要休息!”此时,一个尖利的声音从门外传来,这个声音的主人是霍格沃茨的校医波皮-庞弗雷夫人。
“我很抱歉,波皮……刚刚是一副肖像,我发誓不会再有什么太大的声音。”邓布利多高声喊道。
所以说……
琼恩脑海中残留的意念,似乎察觉了一件事——
那就是,自己好像还没死?
挣扎着……艰难的……他重新睁开了双眼。
“看起来西弗勒斯并没有判断错。”阿不思-邓布利多转过身来、看着病床上的病人,他的声音带有几分笑意:“琼恩,你醒了?”
……
琼恩-哈特非常困难的,从病床上睁开了双眼。
有一个金色的东西在他面前闪烁着,用尽了力气、轻轻眨了眨眼……他才能分辨出,眼前金色的东西,其实是一副金丝边的眼镜。
阿不思-邓布利多的眼镜。
阿不思-邓布利多校长弯下腰来,扶住了他的手臂。
“不必这么用力。”他叮嘱道:“你现在还很虚弱……需要休息!”
“好的,校长……”琼恩有气无力的点了点头,一脸疲惫的问道:“我能问一句,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这样的……你之前的猜测并没有任何问题,你提出的计划也完美无瑕……”邓布利多简要的解释道:“就算遇到了计划中最令人担忧的情况,你将自己隐藏的也非常棒!”
“那么……”病床上的琼恩,有些疑惑的问道:“神秘人……那时候……为什么……”
“汤姆的咒语并没有击中你,而是偏离了七又三分之二英寸!”邓布利多平静的解释道:“这是不应该的……所以这意味着他当时并没有发现你,你隐藏的很好。”
“那他……为什么……要攻击……”
“可能是一种直觉。”邓布利多继续解释道:“冥冥之中的直觉告诉他,那片废墟中可能有什么东西……所以汤姆随意释放了一击杀戮咒,这对他来说是非常平常的事情。”
“……杀戮咒击飞了不少废墟的碎石,有几块砸中了你的脑袋。所以汤姆当时也应该发现了你……不过我还算及时地赶到了,福克斯以最快的速度飞到了你身边去保护你,汤姆看到了我之后、也无法再对你用下一个咒语了。”
“汤姆果断选择离开……老实说,我当时吓坏了。”邓布利多顿了顿,继续说道:“当时由于你被碎石击中脑袋,昏迷不醒、复苏咒也起不到太大的效果……看起来和中了黑魔法没什么区别。”
“你知道的,对于黑魔法我并不是怎么在行……”邓布利多微笑着眨了眨眼:“所以我第一时间的想法,是回到霍格沃茨,找一个真正的行家,说不定还有一丝解救的机会。”
“斯内普教授……”
“是的……”
邓布利多的话还未说完,就被人粗暴地打断了!
“够了,邓布利多校长!”庞弗雷夫人就像一只愤怒的鸭子般,大步走了过来:“病人现在需要休息……及时您是校长,也不能打扰他!”
“抱歉,波皮……我现在就离开!”邓布利多向琼恩点了点头,然后大步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