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你先进去!”唐克斯打开了电话亭的门,然后她也走了进来。
拿起了歪歪扭扭的电话,把话筒举过头顶,眼睛望着拨号盘,唐克斯有些犯糊涂了:“号码是多少来着……”
看她墨迹了半天,输错了好几次。
“!”琼恩忍不住提醒道。
“哦……对……哎哟……”唐克斯先是一愣,然后激动的跳了起来、一头撞在了电话亭的玻璃门上,最后捂着头哀嚎起来……
整个动作一气呵成!
“你……你没事吧?”琼恩苦笑着问道。
“还……还好!”唐克斯一边揉着头上被撞到的地方:“咦,你怎么知道密码的!”
“因为我来过这里啊……”琼恩只得这样解释道:“我姑婆就住在英国。”
好在唐克斯没有继续关心这个问题。
她将目光转向了电话,输入了“”这个号码。
“欢迎来到魔法部,请说出您的姓名和来办事宜。”一个冷漠的女声,从电话话筒内传来。
“啊咧……我是来自傲罗办公室的傲罗尼法朵拉-唐克斯……我负责带领来自奥地利的巫师克里斯托夫-帕特里克前往魔法部进行检查以及登记!”
“谢谢,”那个女人冷漠的声音说,“来宾,请拿起徽章,别在您的衣服前。”
琼恩捡起了从币槽里掉下来的那个银制硬币,别在了胸前……而后,只感觉电话亭慢慢沉入了地下,周边陷入了一片黑暗……
……
“魔法部希望您今天过得愉快。”
大约一分钟后,随着这道声音的响起,电话亭的门被打开了。
唐克斯拉着琼恩走了出去,而后琼恩发现他们所在的位置是一座大厅的一边。
门厅中间是一个喷泉。喷泉的水潭里,竖立着一组纯金雕像:其中最高处的是一为风度高贵的男巫,高举着魔杖,直指天空;围在他周围的是一个美丽的女巫、一个马人、一个妖精和一个家养小精灵。
而在四周,许多男女巫师蜂拥而过,看起来可能有上百人。
“我们先得去进行检查!”唐克斯拉住了琼恩,来到了前面不远处、左边的一张桌子旁,在一个写着“安全检查”的牌子下停了下来。
“埃里克,我带来了一名外国来宾!”唐克斯朝着牌子下、那位看起来昏昏欲睡的巫师提醒道:“他需要进行检查。”
那位巫师懒洋洋的站起身来,举起一根长长的金棒,像汽车的天线一样细细的,很有韧性,他用它在琼恩的前胸后背从上到下扫了一遍。
“没有任何异常!”他说道,然后再度坐了下来。
“好的,谢谢!”唐克斯向他点了点头,然后对琼恩说道:“我们现在得去国际事务司,为你进行登记。”
跟着唐克斯穿过大门,来到一个较小的大厅里,这儿至少有二十部电梯。
走进电梯,在里面呆了一分钟左右。
“第五层,国际魔法合作司,包含国际魔法贸易标准协会、国际魔法法律办公室和国际魔法师联合会英国席。”琼恩看了看贴在电梯里的内容。
“我们得去国际魔法法律办公室!”随着电梯门的打开,唐克斯率先跑了出去。
琼恩只得跟上她的步伐……一直来到了个很冷清的办公室里。
“来自奥地利的未成年巫师克里斯托夫-帕特里克需要登记他的魔杖。”唐克斯高声喊道。
一个穿孔雀蓝长袍、胡子刮得很不干净的巫师,从办公桌上抬起头来:
“魔杖!”他嘟哝道。
琼恩从口袋里取出一根魔杖,递了过去。那巫师把它扔在一个怪模怪样的、像是一个单盘天平的黄铜机器上。
机器开始微微振动,一条窄窄的羊皮纸从底部的一道口子里飞快地吐了出来。
那巫师把纸扯了下来,读着上面的字:
“李木制成的,十一英寸,杖芯是龙心腱,用过二十一年。对吗?”
“是的!”琼恩点了点头:“这根魔杖曾经属于我父亲,他在德姆斯特朗上三年级的时候、找格里戈维奇买的。”
儿子继承父亲的魔杖使用,在魔法界很常见,巫师也没有什么怀疑。
那巫师站起身来,从一旁的架子上取出了一个小瓶子;然后将小瓶子里的白絮状的东西、全部倒在了琼恩的魔杖上。
魔杖很快就将其完全吸收起来。
“完成了!”他将魔杖重新还给了琼恩。
……
“麻烦您了,唐克斯小姐!”
“没事,举手之劳……祝你在霍格沃茨好运!”
和唐克斯互相告别,琼恩和她分开了。
看了一眼手里被上了踪丝的魔杖,琼恩将它重新收回口袋里……这根魔杖自然不是他的翠竹魔杖,而是小巴蒂-克劳奇的魔杖。
小巴蒂-克劳奇已经是“死”了十几年的人了,魔法部不可能有人记得他的魔杖的样子……所以琼恩可以放心的拿它在魔法部进行注册,这样他真正的魔杖,上面就可以不会染上踪丝。
他也可以自由的在校外使用魔法。
独自一人的琼恩,重新坐上电梯,回到了魔法部的金色大厅处。
不过当琼恩经过喷泉时,听到前面传来了一个小姑娘一样大惊小怪、又尖又细的声音。
毫无疑问,这个声音、琼恩前世的记忆中还是比较熟悉的。
是多洛雷斯-乌姆里奇,尽管她在喷泉的另一侧,琼恩看不到她的脸:
“我需要你调两只摄魂怪给我,亚克斯利……”她的声音充满了不可置否。
“你应该知道的,乌姆里奇小姐……这很困难……”那个名叫亚克斯利的巫师,有些结结巴巴的说道:“摄魂怪的一举一动都受到魔法部的严厉监控。”
“这是命令!”乌姆里奇的声音再度响起:“如果你搞不定,那么你也不用再去阿兹卡班工作了!”
“我……”亚克斯利苦笑道:“一个星期之后可以么,七天之后,我安排两只摄魂怪为您服务……”
接着那边传来了银铃般的笑声,琼恩听得脖子后面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不过他旁若无人的走了过去,仿佛什么都没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