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回到家,何红军看着林希言他们道,“给你两天时间置办锅碗瓢盆、米面粮油够不够。”
“够了,够了。”林希言看着他点点头道。
“至于房子的事情,我到机场先给你安排着,你尽快画出房子图纸。”何红军看着他说道。
“没问题。”林希言爽快地点头道。
“至于工作上……”何红军看着林希言实在不想催他,可是工作不等人。
“两天后我上班。”林希言看着郑重地说道。
“弟妹的工作?”何红军目光落在花半枝身上道,“家属院的医务室没有多少工作,清闲的很,可以让你有时间尽快融入这里的生活。不但能照看孩子,也能看着房子,喜欢什么样咱们及时的更改。”
“房子的事情我不懂,就不瞎掺和了。希言是本地的,他知道什么样子的房子最合适。”花半枝落落大方地说道,看着林希言坦然地又道,“我相信他的眼光。”
“有你这么信任,我不好好的规划一下都不行。”林希言满脸笑容地说道。
“你们忙吧!我去上班了。”何红军看着他们一家三口道。
“不打扰你了。”林希言面色柔和地看着他说道。
“对了,要买东西的话,去后勤借板车,手可拿不了那么多东西。”何红军提醒他道。
“知道了。”林希言看着他轻点了下头道。
“到了机场我就不回来了,有事的话,用家里的电话联系。”何红军比了一个打电话的手势。
“嘎吱……”一声,吉普车停在了林希言他们面前。
王家栋从驾驶座上跳下来,走过来道,“何书记,林教官,早上好。”
“早上好。”林希言看着王家栋点头说道,眉峰轻挑看着何红军说道,“林教官?”
“你可是身兼双职。”何红军微微歪头看着他压低声音道,“老师嘛!这样更有气势、威严。”
林希言闻声摇头失笑,在心里腹诽:又不是小孩子,上学怕老师。莫不是忘了刺头两字了。
“王叔叔早。”周光明仰着脸看着王家栋说道。
“早!”王家栋低头看着周光明说道,然后朝花半枝点头示意,打开了后座车门,“何书记。”
“我走了。”何红军坐进了车内看着林希言道,“等你正式入职了,我再介绍领导班子的其他人。”
“嗯!”林希言关上车门看着他道,“走吧!”
目送吉普车离开,林希言转身看向花半枝和周光明两人道,“现在去洗澡呢?还是去买东西。”
“买东西吧!趁着天还不热。”花半枝想也不想地说道,看向周光明道,“怎么样?光明可以吗?”
“没问题。”周光明仰着纯真的笑脸看着她笑嘻嘻地说道。
“你们在这里等着,我去后勤借板车。”林希言看着他们俩说道。
“嗯!”花半枝与周光明齐声应道。
两人站在树下,等了大约二十分钟,林希言才推着板车走了过来。
“光明上来,我推着你走。”林希言看着周光明说道,看出周光明眼中犹豫,“上来,不浪费时间。”
“乖,上去。”花半枝拍拍周光明的肩膀道。
“好!”周光明乖巧地跳上了板车。
林希言如黑珍珠似的双眸闪了闪,看着跳上板车的周光明叮嘱道,“坐好了,抓牢了,我们走了。”
花半枝走在他身旁,边走边说道,“我们去哪儿买东西,锅碗瓢盆,去土产日杂吗?”
“不去,我们去商店买。”林希言看了她一眼说道。
“会不会太贵了。”花半枝担心地说道。
“你是不是太担心我的荷包了。”林希言哭笑不得地看着她道,“这些经常手使的东西不能省。”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道,“咱们不缺钱的。”看着欲言又止的她道,“这些钱都是我自己挣的。”
林希言闭了闭眼看着她轻叹一声道,“我在国外时就自己挣生活费,我知道挣钱不容易,所以除非必要的交际,我没有花钱大手大脚的习惯。不论是在国外,还是回国后,工资攒了不少,足够安置我们的小家了。我真不是你眼里的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少爷!”
“我没有怀疑你挣钱的能力。”花半枝头微微歪头向他小声地说道,“前两年不是为了支援半岛有大的捐款吗?有人还捐了一架飞机。”
“当时我在半岛。”林希言看着她说道。
“啊?”花半枝惊讶地看着他,随即想起程韵铃他们的说过的开轰炸机,话锋一转又道,“好吧!就算工资你存着,可是你爸、妈,在林场不需要你接济吗?”
由奢入俭难,他们一下子可吃不了那苦。
林希言闻言苦笑一声道,“我倒是想接济他们,可是他们为了不连累我这个儿子,直接跟我断绝了关系,不认我这个儿子。”深吸一口气道,“再说了他们是去接受改造的,我如果接济他们,只会对他们不利的。”
“所以你才打算回来的。”花半枝看着他压低声音说道。
“嗯!我不放心他们,我现在的工作单位纪律性不强,又不是什么保密单位,如果见他们应该容易一些。”林希言自以为是地说道。
“你有点儿武断了。”花半枝突然严肃地看着他说道。
“我没那么鲁莽,我在外围有事情的话,还能打点一下。我要是在折进去,全家都得完蛋。明目张胆的去见他们,与他们与我都没有好处。”林希言重重地叹口气,“想见他们我还得师出有名。”
“嗯!”花半枝抬眼看着他问道,“你打算带我们去吗?”
“你要去?”林希言一脸震惊地看着她说道,心里猜测是一回事,得到证实是一回事,将手中的板车直接放到马路牙子上。
“我以为这是我们的共识了。”花半枝清澈如水的双眸看着他道,竖起食指道,“别多想,担着你爱人的名头,只是尽义务而已。丑媳妇总要见公婆的。”
“我没多想。”林希言压下内心的失望道,“只是我以为你会拒绝的,做戏也不用做全套的。”
何况他家自从出事后,那都是如瘟神似的,避之唯恐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