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妈害怕的后退了一步,但似乎想到了赵家的能量,底气又足了,再度上前两步。
轻声说:“对,就是本城的赵家,家主热情好客,招待过很多道上的朋友,向来与人为善。”
她说到这里,下意识的打量铜锤一眼。
我暗中观察,铜锤嘴角不屑的撇了一下,应在与人为善那几个字上,就晓得了,赵家私下里也不是多么干净的货色,铜锤是个消息灵通的,他对刘妈的说法表示不屑。
“赵家人啊,好大的来头!但不管你口中的赵家是真是假,还没回答我的话呢,你们为何深夜在此?这很让人起疑心,莫非,你们是冲着我来的?”
铜锤的疑心病不小。
“我都说了,好汉莫要误会。得,我是说不清了,永尘师傅你是这儿的地主,还是你来解释一番吧。”
刘妈无奈的摇头,转头看向我。
“去她的!”
暗骂一声,心中直喊刘妈狡猾,本以为真的由她出面摆平铜锤呢,结果,这厮关键时刻将我揪了出来?这人,不靠谱的很。
心头咒骂,面上保持平静,起身过去,对着警惕看来的铜锤就是一个合十,张口一句阿弥陀佛,刚想胡诌一番,铜锤倏然亮出了短刃,用它指着我。
“你一身的和尚装束,为何脸上和身上绘制了道家护身符箓?你是谁?要是不说实话,小心我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
铜锤摆出随时攻击的架势来。
我头皮都发炸了!
果然,李道长绘制的护身符箓只有法师才能看到,无疑,刘妈也看到了,一个和尚却使用道家符箓,刘妈也必然在怀疑我的身份。
“怎么办?说实话还是继续扯谎呢?”
我暗中琢磨,心头做了决定。
“阁下好眼力,哈哈!”
笑起来,我随手将佛帽扯下来撇到一旁去,僧衣也脱下扔到了角落中,背好了包,恢复原样。
“咦,永尘师傅,你这是……?”
刘妈不解的看来。
“装,你早就怀疑我了,继续装!”我心头骂着,没理会刘妈。
“你骗了我们?该死的,我就知道你是个假和尚!”
赵飘飘怒了,松开金苑,距离老远的指着我,双眸圆睁。
谢大晖神色不善的看来,下意识的握紧了铁管,看样子想给我一下?
白庆坛和隆渺却是另一种反应。
“飘飘,不管永尘师傅的身份是真是假,先前要不是他仗义相救,我们此刻说不定已经变成死尸了,所以不要责备他了。”
隆渺表态。
“附议。”
白庆坛深深看我一眼,紧随女友的步伐。
“是啊飘飘,不看僧面看佛面的,就看他奋不顾身的救人,你就原谅他吧?”
金苑上前摇着赵飘飘的手臂讨人情。”
“原谅他可以,但他得说明情况吧?
谢大晖松了手,铁管指地,无疑,都想起老子先前够意思了。
“呼呼!”赵飘飘愤怒的吐出浊气,凝视着我的脸,沉声说:“你是谁?”
一时间,包括持着短刃的铜锤在内,殿内的人都死死的盯住了我。
我对着赵飘飘她们点了点头,却没有回答问话,而是神态严肃的看向铜锤,冷声说:“阁下不说身份也没关系,你得先回答我一句话。”
“什么话?”铜锤习惯性的眯眼。
“你既然能看到俗人看不到的道家符箓,那你算不算是法师?这个很重要,请如实回答。”
铜锤眼睛睁开少许,认真打量我半响,这才冷冷的说:“算是个法师了,但只是刚入门的辟藏境法师。”
“辟藏境?”
众人复述着这个词汇,彼此看了几眼,眼中都是迷茫,不晓得对方在说啥。
我却明白他说的必然是法师境界,但不清楚具体划分方式,李高功没谈过这方面。
刚想到这里,意识深处弹出了一连窜的讯息来。
“辟藏,错海,铸塔,观则和通天,为法师五境!每一个境界细分为四小层……;最高的通天境巅峰,还有更详细的划分……。”
“这是什么情况?”
我真的惊了,这等讯息自己就弹了出来,这是精分能解释的吗?
快被自己震惊死的了我,愣是没将惊容表现出来,可见最近几夜的见阴灵过程,很有锻炼人的效果。
“辟藏境吗?还不到错海,振幅力度应该不大吧?”我嘀咕起来。
“什么振幅不大?”
铜锤霎间就抓住了重点。
“阁下可否将凶器收好,听我解说一番?”
我抬头,苦笑着看向他手中的武器。
“可以,不过我提醒你得说实话,不然,它可不会客气!”
铜锤恐吓的耍了几个刀花,再度收好凶器。
我松口气,示意大家伙围过来一些。
众人狐疑不定的围来。
找了个蒲团,我自顾自的盘坐于地。
“哼!”铜锤冷哼一声,有样学样。
谢大晖他们找不到蒲团,只能直接坐在那里,正好将我围在中间,这尼玛是担心我会遁术吗?
“重新自我介绍一下,我名姜度,妻子姜照,女儿姜千金,小名二千金,就职于……。”
将自家身份详细说明一番,家庭成员也说了出来。
众人恍然。
毕竟,我所在的食品公司在市内还是很有名气的,他们都买过公司的货。
“不久前,我阑尾炎发作了,就做了手术,在家休养期间,却发生了匪夷所思的事儿……,那夜我好悬被吓死,后来……,新月庵,法珑寺,李道长,阴灵诅咒术,法师接近会振幅;
再后来,谢大晖他们来此;
不想牵连无辜,我装扮成法珑寺俗家弟子出面驱逐,再往后……。”
随着我的述说,除了脸色难看的铜锤和刘妈之外,五个年轻人都震惊的嘴巴大张。
“阿弥陀佛,咦,我又说这个了?各位见笑了,我这是习惯了;
总之,这就是事儿的始末,诸位在我身边会遭遇无妄之灾的,这是没辙的事,我已经尽力了,但你们还是跑到身边来了,最要命的是,法师在侧……?”
顿住话头,看向额头上冷汗沁出来的铜锤,眼角余光却扫了脸现锅底黑的刘妈一眼。
“嘚瑟吧你俩,被卷进来了吧?已经振幅了诅咒,你们是没法脱身的。”
我腹诽不停、愁绪满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