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
就感觉心头被重锤砸中了,眼前直冒金色小星星。
女人的容貌中上,但长相太有特点了,她眸中的瞳孔太小了些!
怎么说呢?
她的瞳孔比正常人小一倍,这导致了一个现象,那就是,她的眼白特别多。
被这样一双诡异的眼眸盯着,我霎间就毫毛竖立了。
“娘,等等我啊,你别跑那么快,呼呼。”
远远的,十几岁的短发小男孩从黑暗中冲了出来。\0
他手里拿着个棒棒糖,到了眼白女的身前,好奇的打量我们这些不速之客,有点儿害怕,一个劲儿的往眼白女身后躲。
“小十,不怕啊,你的爷爷、叔叔和婶婶们都在家,他们不敢乱来的。”
女人护住儿子,安抚他几声后,转头看向我们,神色不善:“你们是什么人?外头的人头兽成灾,你们是怎么进镇的?还有,为何要毁坏我家的‘镇宅碑’?毁坏了这东西,有可能导致镇子的防御体系崩溃,人头兽要是一拥而入,后果你们负担的起吗?”
女人‘叭叭叭’的一顿训斥,我们都惊了。
“你说这是镇宅碑,不是坟碑吗?”
韦长临瞪大眼睛,不解的追问。
“哪来的老糊涂,坟碑你个头?这镇宅碑圆圆满满的一大块,上面篆刻了龙凤,看着就喜庆吉利,哪里像是坟碑了?呸呸,胡说八道!呸,好的灵坏的不灵!……天官赐福,恭喜发财!”
女人非常忌讳这等话题。
韦长临脸如锅底黑。
“圆圆满满的一大块?看着很吉利?”
我们听着这话,心头天雷阵阵!
她眼中的景象,和我们所见的不同!
“你说这东西是圆形的?”
宁鱼茹上前,指着殄文坟碑,凝声追问。
‘眼白女’闻言不解的看向宁鱼茹,冷声说:“这位姑娘看面相很是机灵,怎么说话这么颠三倒四的?眼前的镇宅碑可不就是圆形的?你看这上面龙凤呈祥的浮雕多精美。”
她带着孩子走过去,手放在坟碑上,满脸都是喜欢。
没错,她非常喜欢龙凤呈祥镇宅碑,这是假装不来的。
宁鱼茹瞪大眼睛看着坟碑,我注意到,她脸上的绒毛都竖立起来了。
太诡异了,实在是太诡异了!
我们眼中,明明是竖立着的坟碑,长方形没跑,上面还压着烧纸的说。
但手机拍摄的时候,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现在倒好,冒出个镇子居民,愣说这玩意是个圆形、篆刻了龙凤呈祥浮雕的镇宅碑?还一副喜欢的不得了的模样?
“这是怎么个意思?”
我回头就见到大家伙眼中的蚊香圈。
都懵了,包括脑力最足的王探,也处于费解状态中。
想起刚下列车时我们的那番真假虚妄的讨论。
只说这殄文坟碑,我们就分不清‘三种映像’中哪一种是真实,哪一种是虚拟的?
真的看不穿!
宁鱼茹伸手摁了几下太阳穴,上前几步,脸上挤出笑意说:“这是你家吗?”
“是啊,你是谁?”
眼白女警惕的看向宁鱼茹,又扫了我们几眼。
这一队人马中,膀大腰圆的许多,不怪人家升起警惕心理。
“我名宁鱼茹,这是姜度……。”宁鱼茹大大方方的将我方之人介绍一番,然后说:“我们从一条隧道走出来的,莫名就到坟碑镇了。”
“坟碑镇?”眼白女眉头一蹙:“你是说坟头的那个坟字吗?”
“不对吗?我们看到车站的站牌,上面写着的就是坟碑镇啊。”
宁鱼茹歪歪脑袋,不解的看向眼白女。
“你们到底怎么回事,莫非是撞邪了?这里明明是‘丰碑镇’,纪录丰功伟绩的丰碑!为啥你们看成坟碑镇了?只有你看到了吗?他们呢?”
眼白女话一说,我们都是心头巨跳。
丰碑镇?坟碑镇?果然,我们眼中的世界不一样啊。
我努力控制着心绪走过去,轻声说:“我们眼中就是坟碑镇,对了,你见过太阳没?”
眼白女的眼珠几乎鼓出来!
她狐疑的抬起手腕看了看手表,又转头望着一个方向,指一指说:“那不是太阳吗?只剩一点儿光辉了,太阳落山,傍晚就要来了。”
我们心头巨震,顺着女人手指的方向去看,只看到满天星斗,山脉纵横,哪来的夕阳余韵?
“我能看看你的手表吗?”宁鱼茹走过去。
眼白女不明所以,抬手给宁鱼茹看。
“十九点十五分?”宁鱼茹看着手表上的时间,念出声来,眼神变的骇然。
我们心头发寒,默默掏出自家的手机看,上面标着的时间是,二十二点十五分。
时间竟然不同!
王探上前,对宁鱼茹打个眼神,接着,笑着对眼白女说:“我们好像是迷路了,也不知道如何就跑到镇子中来了,迷迷糊糊的,还总是看到幻像,说话难免不靠谱。”
“这位大姐,不知道你家是否方便接待外客?我们想找地方修整一晚,吃点东西喝点水,当然,这点心意还请大姐收下。”
王探手一翻,一沓子红红的大额纸钞亮出来,随手递了过去。
怕不是上万块了?
眼白女本来满脸的警惕和不耐烦,但眼神落到这么多钱上,可就端不住了,眼睛都放光了。
“这个嘛,我个妇道人家,做不了主。这样,你们稍等一会,我进去和公婆商量一下,看看他们愿不愿意接待你们?”
她改了话头。
“这个你先收着。”王探笑着将钱塞到眼白女手中,她口中推拒,但还是顺势将东西拿下了。
“你们稍等哈,小十,快,和娘进屋。”
眼白女的态度都变了,留下一句话,然后,牵着好奇打量我们的小男孩,向着屋内走。
我猛地颤栗起来!
眼白女作势推门,根本就没有开锁的意思,然后,我们就眼睁睁看着她牵着小男孩,一步走进了老宅院。
畅通无阻!
但在我们的眼中,她和小男孩一步之间就穿透了落锁的大门,闪身入内了。
“眼见为实耳听为虚,这话,在坟碑镇中,不好使。”
王探叹息着说,我们都深表认同。
我和宁鱼茹上前推门。
很结实,根本就推不动,明明就是上锁了,但是,眼白女和她儿子,怎么就穿门而入了呢?
百思不得其解啊。
“咯咯咯!”
我扭头就看到王狂彪牙关在打颤,看来,这厮也有胆寒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