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眉头不受控的跳动起来。
牛哄的话太恐怖了,意思是,这条毒蛇,进化了?
因鬼气弥漫所导致的恐怖进化?
最显着的就是体型了,这等剧毒蛇类,一般而言都不会太大了,但它竟然进化成了十米多长的蛇躯!
这等巨型毒蛇要是跑到人口密集的冥虚城去,只一口吐息释放的毒液,就能杀死多少活人了?
毒蛇的身躯变大了,那本就体型庞大的巨蟒或是野生鳄鱼啥的,会变成怎样的庞然大物?用多了,出现个几百头,冥虚城内就会死伤无数了。
加上妖魔鬼怪齐齐作妖,还真就是末日降临般的灾难!
我意识到了这一点,岂能不胆战心惊?
“阿弥陀佛,佛祖保佑,只有这么一个进化特例。”悬庸悲天悯人的情怀发作了,向着佛祖祷告。
“想要知道是不是特例,入村一观便知。”
牛哄沉吟一下,给出建议。
我们几个整理了一番情绪,踏足村内,缓缓的向前行走,同时,耳朵竖了起来,不放过异常声响,时刻都在注意着两侧的动静。
路左侧一个大泡子(水塘),上面长满深绿色的浮游物,散发诡异味道,似能看见有什么东西在泡子里载浮载沉的。
我的眼神扫过那里,心头‘突突’了一下:“泡子中的东西,莫非是,尸体?”
并未接近那里,异变的巨型毒蛇提醒了我们,此地分外诡异,没准儿生物全部产生了异变,有了某种恐怖的进化。
鬼知道水泡子中是不是潜伏了巨型版本的癞蛤蟆还是别的什么玩意呢?即便是数米长的泥鳅,那也非常恐怖的。
路过了水泡子,一个特别大的石磨碾子出现了在路边拐角处。
这石碾子历经风雨,上面又是灰土又是奇怪的苔类植物,但它仍旧保持原样儿的呆在那里,并不会因为岁月变迁而改变形态。
“和石碾子相比,人心真就是随时变化、不可信任的东西啊。”
莫名的,看到这东西,我心头就升起了这么一道念头,来的突如其来,不知其为何出现在心底?
经过石碾子,村路拐了一下,我们眼前的视野骤然宽阔起来。
不知不觉的,笼罩整个村落的鬼雾向着周边散开了,村子全貌呈现眼前,从这个位置看过去,村子真就不小,一座座荒宅伫立,虽半塌,但也能看出往昔状况。
擅长养蜂的蜂村人,生活条件一定相当的不错,不见家家户户都是青砖大瓦房?
且很多户的院落巨大,院子中的参天古树都有十几株。
可惜,早就物是人非了,十年过去了,这地方荒败的不像样子了,连一丝人气都没有了。
我摆摆手,悬庸和牛哄和我一道前进,沿着村路深入疯村!
某刻,我就感觉自己好像是踩到什么东西上了,不由一惊,低头就看,几乎惊的蹦起来!
因为,我踩在一只骨爪上了。
这是一只从地下探出来的半拉人手,血肉早就不见,只剩下森森白骨了。
偏偏我一脚踩在这手骨上,要不是我的心理素质好,久经锻炼,只这一下,就能吓的失态,那就会被牛哄笑话了。
我暗中直骂,挪开脚掌,发现手骨竟然没有碎裂,保持原样儿的扣在地上,似乎,在守护什么东西一般。
“啥玩意?”
牛哄蹲下仔细瞧着,伸手一扒拉,完整的手骨就从土中弹了出来,静静的躺在长满野草的村路上。
没有其他部位的尸骸,就是埋着一只手骨。
我眼瞳缩紧,因为,看到了一点痕迹。
如是,戴上手套,掏出阿鼻墨剑,沿着手骨弹出的位置,伸出宝剑到地下。
“叮!”
很是细微的动静,但我们都听的清楚,这肯定是剑尖儿接触金属物才会有的声响。
我心底升起熟悉的感觉,因为,类似的场景,不久前亲身经历过一次。
“不会吧?”
我嘀咕着,挥手间阿鼻墨剑闪动多次,将周边泥土挑飞了不少,然后,一个铁皮盒子静静的出现眼前。
我和牛哄对视一眼,他眼中都是狐疑,但我眼前升起的却是分线任务201一家四口惨事的场面,当时,我在三楼某大房间中,从地砖下翻找出了钢板,结果,触发了第一道隐藏任务。
完成后,得到的好处真的巨大,先不说五十多个生人,只说怀中的魂石内芯,那就是无价之宝。
那一幕,和眼前何其相似?
只不过,上一次是钢板,这次是铁皮盒子罢了。
没管牛哄他们,我使用墨剑继续挖掘,很快就将这个盒子从地下挖了出来。
弄干净铁盒的表面,发现上面篆刻了密密麻麻的花纹,不是符箓,就是装饰用的花纹,感觉有点像是古代闺阁千金使用的化妆盒,只不过,体积要大不少。
将盒子摆放一旁,我看了看坑底,确定没有其他东西了,如是,转头研究起这个神秘的铁盒子。
盒子前方是老旧生锈的锁,古代使用的锁,不是现代产物。
“小心些,别有机关暗器。”
牛哄提醒了一声。
我想起了千葬局法具库。
确实,有些东西会设置歹毒的机关消息,还是谨慎些比较好。
如是,示意牛哄和悬庸远离一些,我自己也退出去五六米远,收起短剑后,哗啦一声响,封魂链钩宛似毒蛇般的抽打过去,尖端位置凝聚了法力。
“当啷!”
那生锈的锁头已经被封魂链钩击碎。
并没有暗器袭杀出来,我再度一抖手腕,封魂链钩隔着老远,将盒盖给掀开了。
与此同时,我运功封闭了所有汗毛孔,即便盒子中是挥发性的毒气,也伤不到我啊,更伤不到躲避出老远的牛哄和悬庸小沙弥。
静悄悄的,毫无动静。
看来,没有任何歹毒的机关。
我持着封魂链钩靠近,低头一看,盒子中摆着一个系着红绳的卷轴,材质看样子是羊皮,被塞进铁盒之中。
反正戴着手套呢,我就伸手将那羊皮卷轴掏了出来。
牛哄和悬庸好奇的围过来,悬庸打亮了一支手电筒照过去。
我将绑着羊皮卷轴的红线挑断,然后,当着他俩的面,缓缓的展开此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