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老爷子的说法,身为继承人的姜家少爷,不能再继续吊儿郎当的混日子,也该做点儿正事了。
这是在给亲孙儿铺设人脉,姜家掌权的人是姜照的父亲,他暗中自然叫苦连天,但不能违背老爷子要求,得,只能做东举办盛会。
而姜照也反对我参与此事,奈何老爷子发话了,她也阻拦不了,总不能直接告诉老爷子我是个冒牌货吧?
好嘛,这就造成了既定事实。
我这个冒牌货将要掀开神秘面纱,在各大世家面前亮相了。
姜照和她父母不愿看到此事发生,但姜家还是老爷子说话算数的,谁敢违逆他的意志?
我只能硬着头皮掺和了,但愿不要出什么差错才是。
看完数条短信,我欲哭无泪了。
这才真是被逼上梁山呢,我不愿抛头露面的参与这种上流晚宴,但时势如此,根本就没有说‘不’的权利。
看来,今晚必须当一把影帝了。
我收好手机,无奈的起身,在衣柜中找出正装,好一顿打扮,系上领带,镜子中,人模狗样的,一身豪奢又内敛的名牌,很担心走道时蹭上灰。
“豪门酒肉臭,路有饿死鬼啊。”
感叹一声,深有体会,自己这一身足够买辆名牌小轿车了,奢侈的可以。
三个多月前,怎会想到自己也有穿上这样一套奢侈品的时候呢?简直就是白日做梦嘛。
但事实是,我这几个月的人生经历,比白日做梦还要离谱呢,说与他人听,人家都会以为我犯精神病了,在满嘴胡扯呢。
“你是顶级大少,拿出点儿气势来。”
我对着镜子嘀咕着,建立信心,却看到身后抱着金发娃娃手办的羊角辫小姑娘,不屑的撇了撇嘴。
“咳咳咳。”我咳了好几声,气的够呛,心里话了:“本大少不和你个小鬼一般见识。”如是,昂首阔步走出卧室。
习惯没改,防弹衣穿着,内襟口袋里塞着剑匣、令牌和方块。
很是奇异,我发现照镜子时候看不出那位置有异常,但其实,塞了东西,那地方就会鼓出来,但不知为何,看过去,一点异常都没有。
见怪不怪了都。
我对此毫不在意。
“爱谁谁!”
楼下大厅,西装在身的保镖队长赵哥正在等待,看我出来,就迎上前来,显然是接到了姜照的命令,保镖团队整装待发了。
另一侧,听到动静的宁鱼茹走出来,趴在二楼栏杆处下望,眼中都是询问。
“宁师傅,你好好休息,我出门参加晚宴,会给你带甜点回来。”
我抬头打着招呼。
宁鱼茹却眼睛睁大一分的盯着我的脸,眼神阴晴不定的。
我心头‘咯噔’一下。
“等一下,你上来,我和你说几句话。”
宁鱼茹忽然招招手。
“小度,时间快来不及了。”
赵哥轻声提醒一声。
“没事,等我一会,我上楼和她说说话就下来。”
我摆摆手,一溜小跑的上楼,随着宁鱼茹去了她的卧室。
门被关闭,宁鱼茹紧盯着我的脸看着。
“我脸上长花了吗?”我很是不解的问,下意识的伸手摸着脸。
“这倒不是,不过……,算了,我也看不准,喏,这张符你带着,记住了,一旦觉着不妙,就将它扔出去。”
宁鱼茹拽来自家的包裹,翻找出一张颜色灰突突的符箓,递到我手上。
我拿着符观察,此符长二十厘米,宽五六厘米,符纸深灰色,上面的符文非常复杂,使用上等朱砂绘制,盯着看,有被吸走魂魄的感觉,忙将眼神从符纸上收回来。
“这是什么符?”我好奇的问。
“不晓得,这是我师傅遗留的符,这种类型的仅有三张,我师傅说是他偶然得到的,我们师徒都不晓得这是什么种类的符,但断定,此符绝对具备强大的法力。”宁鱼茹认真的说着。
“如此贵重,我怎么敢收?”我吓了一跳,就要递回去。
“只是给你今晚佩戴,要是无事,明天还我就是。”宁鱼茹摆摆手。
我这才明白她的用意,急忙道谢,掀开衣物,直接接触到皮肤,贴在了心口位置。
和宁鱼茹告辞后,我坐上车子,赵哥当司机,身前身后的好几辆车,内中坐着职业保镖们。
车队启动,驶离姜家庄园,向着市中心而去。
慈善晚宴举办地就在市中心的‘紫淮大酒店’中。
正是姜家麾下的连锁酒店产业。
姜紫淮,就是姜家老爷子的名字。
以他之名所命名的‘紫淮连锁大酒店’,遍布全世界所有的国家,数量过万,乃是姜家财团的一大支柱产业,能进出紫淮大酒店,那是身份和财力的象征。
我坐在车后排,看着赵哥熟练的打着方向盘,右眼余光扫着端坐身旁的羊角辫小姑娘,左眼余光过着车窗外的灯火阑珊,心底却莫名的忐忑起来。
临出行前宁鱼茹的反常举动,让我产生了不安。
“她为何要给我一道那样奇怪的符箓呢?还有,她到底在我脸上看出了什么?因何不直言相告?”
越想越觉着古怪。
就在此时,坐在身旁的羊角辫小姑娘抱着手办,忽然站了起来,大声对我喊着:“快跳车!”
我的眼睛猛地睁大!
这时候也顾不上其他了,一下子扯开了安全带,在赵哥惊讶大喊,小度,你做什么的语声中,一把打开了车门,不顾车子疾驰在路上,一下子就跳了出去,同时大喊:“赵哥,小心。”
轰!
我只看到一道从上而至的火光,瞬间就击中了防弹车。
“这是火箭弹!”
我身在半空,于心底大声嚎叫起来。
“彭!”
我重重的砸在地上,顾不上受伤,歪头就见那辆车冒着刺目火光从我上方翻腾过去的场面!
即便是防弹车,被这样大威力的火箭弹给击中,那也不会有好下场的,恐怖的物理冲击力,就足以伤害到车内之人了。
一时间,咻咻咻!浑身的汗毛都被吓的竖立了起来。
“有人要杀我!”
这话在心头狂暴的蹦跳起来。